第16章:之前那副百依百順的乖巧臉哪裡去了?

江偌的西裝連衣裙長度剛及小腿,方才上車的時候,因為姿勢原因,後擺上撩至大腿,她這會兒正一邊用左手去整理,一邊將右手橫陳在他面前,以至於顧此失彼,左手理右裙顯得毫無章法,半天理不好。

好在陸淮深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小動作,只用淡淡目光掠過她的手腕,被他捏過的地方指印已經模糊,但是紅了大片,尤其是她皮膚太薄,又十分白皙,襯得紅痕更加明顯,竟還有微微腫起的趨勢。

陸淮深伸出大掌,將她的手腕托在手心,長指輕輕捏住。

脈搏處的肌膚和他手心緊密相貼的瞬間,江偌條件反射的想要抽回手,怕他再次行凶,誰知他一把將她捏住,卻並未使力。

陸淮深盯著自己留在她手上的痕跡,“家暴?這點傷頂多算夫妻情.趣。”

他說著,突然用力,將她的手掌往後翻折,低聲噙著笑意徐徐道:“要不要我弄斷它,帶你去驗個傷,也好當做有效的呈堂證供。”

他嗓音清涼低緩,卻帶著赤果果的威脅。

江偌的掌部和腕骨呈近九十度的角度,痛倒是不痛,反倒是他的話讓她心裡一陣驚跳。

陸淮深有那個手勁,她也相信他真的做得出來。

江偌無聲咽了咽喉嚨,面上仍舊風平浪靜,“弄斷我一只手,你讓我淨身出戶的算盤可就落空了。”

陸淮深散漫地‘唔’了一聲,拇指指腹貼著她的肌膚一寸寸往上,像是自言自語,“的確是該好好留著。”

男人的手遒勁有力,長指骨節分明,膚色是偏淺的小麥色,對比起她的纖細白皙,就像男性的剛硬與女性柔軟的碰撞。

江偌看著他的手指微動,過處仿佛還殘留他的溫度,她一瞬間失神,然後猛地像被灼傷一樣用力抽回了手。

陸淮深松開她,說:“可你剛才還威脅我要一輩子不離婚,跟我耗下去,轉眼又說要跟我離婚。你這個人,兩幅面孔切換自如,哪面才是真?”

江偌坐得離他遠遠的,剛才跟他爭執,呼吸還有些不穩,她平復了一下,說:“相信我,我也沒興趣跟你繼續這段捆綁婚姻,可你跟江家狼狽為奸欺人太甚,憑什麼要我淨身出戶?憑什麼活該我爺爺就該被人算計,晚年蒼涼?”

“哦,狼狽為奸,”陸淮深聽平和的重復了一下她話裡某些字眼,又道:“剛才你還說我什麼來著?身在曹營心在漢?滿腹詭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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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偌頓了一下,“……我說錯了嗎?”

“你沒說錯,你只是膽子肥了不少。”

陸淮深說完,將坐得遠遠的江偌扯進懷裡,長臂如同鐵鉗,緊緊將她箍住,大掌握住她的下顎,迫使她在他懷裡仰起頭來。

江偌之前沒有任何防備,驚魂未定,下意識地掙扎,陸淮深卻是神色輕松、風雨不動。

他垂眼,她正忿忿不平地睜著眼瞪他,“怎麼,錢拿到手了就無所畏懼了?讓我瞧瞧之前那副百依百順的乖巧臉哪裡去了?”